第一百一十章這兩個不要臉的徒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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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一十章這兩個不要臉的徒弟
江府農苑多了兩個人，也就多了兩張嘴。
古時拜師，有很多的講究，像上私塾念書什麽的，是不算拜師的，因此稱呼教授自己的人為先生，而不是老師。
老師這個稱呼可不是隨便叫的，一旦確定了這種師徒身份，彼此之間都在身上標記了對方的印記。
一榮俱榮，一損俱損。
因此曹冠和蔡襄拜江凡為師，可不是教授知識那麽簡單，基本上，這兩個家夥已經算是江家的人了。
江凡不但得負責教他們知識，還得負責這兩個家夥的衣食住行。
如果要是有‘良心’的弟子，一般都會帶著一些財物過來的。不過江凡的這兩個弟子，顯然是沒有‘良心’的。
蔡襄就帶過來一對雞鴨，曹冠更好，毛都沒帶來一根。
而且看他們倆的架勢，是不打算走了。
江凡也是服了，這兩個家夥還要不要點臉了？
曹冠和蔡襄也不見外，在江府農苑裏裏外外的逛開了，兄弟倆看起來很和諧，可蔡襄是熊孩子，怎麽能不惹點事兒呢，很是鄙視了曹冠一番。
“曹師兄，身為師傅的徒弟，怎能不佩劍呢？你看老師，身上最明顯的標志，就是要佩劍啊。”
“不但要佩劍，還要練劍，劍乃君子，我們怎麽可以不會用劍？這樣出去，怎麽好意思自稱老師的學生？”
曹冠頗為認同蔡襄的說法，他現在和蔡襄一樣，對江凡是盲目的崇拜，江凡佩劍，佩劍便是對的，便是需要效仿的。
“可是何處有劍？”曹冠看了看蔡襄的佩劍，頗為羨慕。
蔡襄人小鬼大地道：“曹師兄連這個都不知道的嗎？江寧城裏就有賣劍的，你看我這柄，就是在江寧城裏買的。”
“哦？”曹冠卻是伸手，道：“待我看看，這劍如何。”
接過蔡襄的劍，曹冠拔了出來，劍身倒是雪亮，不過劍體偏軟，雖然不曾用劍，可是曹冠畢竟是有見識的人，這種劍便是小孩子的玩具也是不如。
“這劍不行啊，並非神兵利刃。”
蔡襄苦著臉，道：“沒有辦法啊，我爹太小氣，把錢看得太嚴了，我也就有十幾貫錢，只能買得起這樣的破劍了。”
“哦？那好劍得多少錢？”
曹冠倒是沒有在意，要想佩劍，當然要用好劍了。
“怎麽也得三五百貫。”
劍不是日常用品，連正常的兵器也算不上，算是佩戴的奢侈品，就像是現代社會，女孩子們手裏的包包。
曹冠以前沒有帶過劍，現在大宋的讀書人，也基本不佩劍，這種君子佩劍的習俗早就沒落了。
因此曹冠不知道劍的價值，以為自己買得起，可是一聽三五百貫，嚇了一跳，這也太貴了。
曹冠倒不是買不起，只是他也只能算是一個小地主出身，三五百貫，可是很大的數目了，真要是買了一把好劍，自己家的家當也就去了十之八九了。
看著曹冠面目尷尬，蔡襄這個熊孩子，笑嘻嘻地道：“怎麽了，曹師兄，你也是買不起嗎？”
曹冠倒是實誠，點了點頭，道：“家中也不是太過富裕，幾百貫錢，數目實在太大，沒有便宜一些的嗎？”
“買什麽便宜的？”蔡襄神秘兮兮地道：“我聽我爹說，咱們的老師，可是江寧首府，家中的錢幾輩子都花不完的。咱們是老師的學生，去賬房支點銀子，幾百貫錢，對江府來說，毛毛雨的啦。”
曹冠連忙擺手，道：“怎可如此？”
蔡襄卻是理所當然的道：“這算什麽啊，我爹說了，到了江府，吃喝用度，都不用自己操心，沒錢就找老師要，學生用老師的，天經地義的呢。”
學生用老師的，天經地義？
曹冠都有些蒙了，世上還有這樣的道理嗎？
蔡襄卻已是拉住了曹冠，大大咧咧地道：“放心大膽的花吧，老師的錢，就是我們的錢，我來的時候，我爹就是這麽交待的。”
蔡嶷蔡大人，就教你這些了？
曹冠簡直難以置信，一州之長啊，居然這樣教孩子嗎？
曹冠哪裏會知道，蔡嶷心裏被暴擊了多少次。
你江凡不是有的是錢嗎？不讓自己的兒子多禍禍一些，怎麽會好受呢。
幾經打聽，蔡襄帶著曹冠找到了江府農苑管理賬房的管事。
蔡襄說明了來意，這個管事可不敢做主，卻也是不敢得罪蔡襄和曹冠。
這兩個人，不但是公子的學生。
一個是江寧第一才子，一個是一州之長的兒子。
便是沒有師徒這一層名分，也是不能怠慢的。
賬房的管事先是好言安撫了下來，就匆匆而去，找江小漁送信去了。
江府的財權都在江小漁的手中，江凡並不怎麽過問。
聽到了賬房管事的陳訴，江小漁有趣的笑了起來。
蔡襄本就是小孩子心性，曹冠顯然是他裹挾的，不過這兩個人想要一柄劍，也不是什麽大事兒，何須去買呢？
“讓人去江府找老管家，我記得府裏好像還有幾柄夏國劍的。”
江南樵在西北戎邊多年，各種神兵利器自然收集了不少，被人視為至寶的夏國劍也是收集了幾柄。
江小漁卻是大方，哥哥的兩個學生，也要佩劍，怎麽可以拿那些俗物呢？
要用自然就要用最好的。
況且江凡的兩個弟子，也都不是一般的人。
尤其是曹冠，江凡雖然不怎麽在意曹冠的轉變，對於有沒有曹冠這個弟子，也是不放在心上。
可是江小漁卻知道，曹冠是江南士子之中，第一個投靠過來的人，意義不同凡響。
而且曹冠的名聲地位都在那裏擺著，自然不同於一般的讀書人。
安排了人去江府取劍，蔡襄和曹冠兩個人只能在府裏等待，江小漁又安排家仆，在江府農苑裏收拾出了兩個房間，作為蔡襄和曹冠兩人在這裏的住所。
而這時，江凡正在書房裏，拿著鵝毛筆，坐在書案旁，寫寫畫畫。
因為發現了田地裏的作物，有了雜交的跡象，江凡必須得盡快尋找，有沒有雄性不育系存在，如果能夠找到雄性不育系，那麽整個雜交作物的研究，都能大跨步的前進。
不過雄性不育系的查找要求精細，因此江凡迫切需要一個放大鏡，不然只憑借肉眼，是很難觀察仔細的。
想要制作放大鏡，這就需要制作光學玻璃和無色玻璃了。
玻璃的歷史很悠久，可是在這個時期，卻沒有無色玻璃，都是有色玻璃，這種玻璃呈綠色，只能算是裝飾品，沒有實際用處。
不過還好江凡知道制作各種無色玻璃的方法，他現在正在寫著配方和制作工藝，決定自己親自動手。
這些配方和制作工藝，不能流落出去，必須保密，以後平安集團會建立一個玻璃作坊，初期斂財，它也是主力之一。
把一切都記錄妥當之後，剩下的就是讓人趕緊收集材料了。
這時已經到了傍晚十分，江凡打了個哈欠，站了起來。
走到了窗戶前，推開窗戶，清新的晚風迎面吹來。
院子裏，小丫頭月兒正在拿著一根木棍，啊啊啊叫的跑著。
蔡襄抱頭鼠竄，邊跑邊喊：“不是來真的啊，怎麽可以往身上打，你砸過來，我用棍子擋住，我砸過去，你再用棍子擋住。這樣你一下，我一下的，才是行軍對仗的游戲啊。”
小丫頭卻是聽不懂這些，只是拿著木棍不依不饒的追著，蔡襄最後沒辦法，噌噌噌地爬上了院中的假山，道：“好了，好了，你輸了，現在我居高臨下，已經是占了有利地形，現在只要我率軍沖下去，就能夠一鼓作氣，沖垮你們的陣勢。”
江凡知道蔡襄是個什麽水平，現在他字都認不全，文化水平怕是還不如平安坊的保安們呢。
不過這小子有點意思，雖然不學無術，對於行軍布陣之類的東西，都是張口就來，有時也是很有見地的。
江凡倒是隨口問過一句，你小子是在哪裏聽說這些東西的，蔡襄理所當然的說，他都是聽書聽來的。
江凡一陣無語。
不過也說明這小子其實很聰明，只不過是不愛學習。
而且江凡也知道了，這小子雖然看著矮小，好像只有十歲左右，實際上已經十三歲了。
這樣的體格，其實真的不適合從軍。
雖然大將運籌帷幄，坐於中軍，不用上陣廝殺。
可只是風餐露宿，千裏行軍，就蔡襄這樣的小體格，半路就得交待了。
“老師，您忙完了？”
曹冠這時也在院子裏，見到江凡推開了窗子，很是謙恭地行禮。
對於這位便宜弟子，江凡其實是滿意的，至少不用自己操心啊。
而且曹冠之前雖然和江凡不對付，可是江凡卻是從來沒有懷疑過曹冠的人品的。
曹冠這人雖然有著這樣那樣的毛病，可是身為士子的正氣，他的身上是不缺的，不然也不會屢屢被他人蠱惑，和江凡過不去。
“你們怎麽一人身上一把劍啊。”江凡看了看院子中的兩個人，很是不解，而且那劍的樣式很是眼熟，和自己的夏人劍有些相像。
“多謝老師賜劍。”曹冠抱拳道。
而蔡襄見到江凡，已經從假山上跳了下來，喊道：“老師啊，你們江府果然是很有錢呢。夏人劍居然就有兩把，我和曹師兄一人一把，以後走在街上都倍有面子呢。我爹說得沒錯呢，以後吃老師的，用老師的，比找他強多了。”
我勒個去的。
江凡看著兩柄長劍，差點爆了一句粗口。
他倒不是心疼兩把夏人劍，而是蔡嶷這個家夥，坑起自己來，真是不遺餘力，這會兒把自己的兒子送過來，不是想把江府給吃空吧。
想把江府給吃空，就是再來十個蔡襄也是不夠。
晚飯的時候，餐廳前所未有的熱鬧，江凡、江小漁兄妹，小羅甘和竹兒，小丫頭月兒，再加上曹冠和蔡襄這兩個弟子，竟是有七個人。
“人氣很旺啊。”江凡很喜歡這種感覺，他本是孤兒出身，格外厭倦一個人吃飯的孤單。
人多才熱鬧嘛！
自從蔡襄來了之後，江凡一整天都在忙，因此在晚飯之後，江凡帶著蔡襄和曹冠進了書房，蔡襄才拿出了一封書信，道：“這是我爹讓我帶過來的，他說後天會有一個詩會，是每年省試前的慣例了，江寧府的學人、富商，都會過去，他說讓你準備準備，今年也應該參加這次詩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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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師這個稱呼可不是隨便叫的，一旦確定了這種師徒身份，彼此之間都在身上標記了對方的印記。
一榮俱榮，一損俱損。
因此曹冠和蔡襄拜江凡為師，可不是教授知識那麽簡單，基本上，這兩個家夥已經算是江家的人了。
江凡不但得負責教他們知識，還得負責這兩個家夥的衣食住行。
如果要是有‘良心’的弟子，一般都會帶著一些財物過來的。不過江凡的這兩個弟子，顯然是沒有‘良心’的。
蔡襄就帶過來一對雞鴨，曹冠更好，毛都沒帶來一根。
而且看他們倆的架勢，是不打算走了。
江凡也是服了，這兩個家夥還要不要點臉了？
曹冠和蔡襄也不見外，在江府農苑裏裏外外的逛開了，兄弟倆看起來很和諧，可蔡襄是熊孩子，怎麽能不惹點事兒呢，很是鄙視了曹冠一番。
“曹師兄，身為師傅的徒弟，怎能不佩劍呢？你看老師，身上最明顯的標志，就是要佩劍啊。”
“不但要佩劍，還要練劍，劍乃君子，我們怎麽可以不會用劍？這樣出去，怎麽好意思自稱老師的學生？”
曹冠頗為認同蔡襄的說法，他現在和蔡襄一樣，對江凡是盲目的崇拜，江凡佩劍，佩劍便是對的，便是需要效仿的。
“可是何處有劍？”曹冠看了看蔡襄的佩劍，頗為羨慕。
蔡襄人小鬼大地道：“曹師兄連這個都不知道的嗎？江寧城裏就有賣劍的，你看我這柄，就是在江寧城裏買的。”
“哦？”曹冠卻是伸手，道：“待我看看，這劍如何。”
接過蔡襄的劍，曹冠拔了出來，劍身倒是雪亮，不過劍體偏軟，雖然不曾用劍，可是曹冠畢竟是有見識的人，這種劍便是小孩子的玩具也是不如。
“這劍不行啊，並非神兵利刃。”
蔡襄苦著臉，道：“沒有辦法啊，我爹太小氣，把錢看得太嚴了，我也就有十幾貫錢，只能買得起這樣的破劍了。”
“哦？那好劍得多少錢？”
曹冠倒是沒有在意，要想佩劍，當然要用好劍了。
“怎麽也得三五百貫。”
劍不是日常用品，連正常的兵器也算不上，算是佩戴的奢侈品，就像是現代社會，女孩子們手裏的包包。
曹冠以前沒有帶過劍，現在大宋的讀書人，也基本不佩劍，這種君子佩劍的習俗早就沒落了。
因此曹冠不知道劍的價值，以為自己買得起，可是一聽三五百貫，嚇了一跳，這也太貴了。
曹冠倒不是買不起，只是他也只能算是一個小地主出身，三五百貫，可是很大的數目了，真要是買了一把好劍，自己家的家當也就去了十之八九了。
看著曹冠面目尷尬，蔡襄這個熊孩子，笑嘻嘻地道：“怎麽了，曹師兄，你也是買不起嗎？”
曹冠倒是實誠，點了點頭，道：“家中也不是太過富裕，幾百貫錢，數目實在太大，沒有便宜一些的嗎？”
“買什麽便宜的？”蔡襄神秘兮兮地道：“我聽我爹說，咱們的老師，可是江寧首府，家中的錢幾輩子都花不完的。咱們是老師的學生，去賬房支點銀子，幾百貫錢，對江府來說，毛毛雨的啦。”
曹冠連忙擺手，道：“怎可如此？”
蔡襄卻是理所當然的道：“這算什麽啊，我爹說了，到了江府，吃喝用度，都不用自己操心，沒錢就找老師要，學生用老師的，天經地義的呢。”
學生用老師的，天經地義？
曹冠都有些蒙了，世上還有這樣的道理嗎？
蔡襄卻已是拉住了曹冠，大大咧咧地道：“放心大膽的花吧，老師的錢，就是我們的錢，我來的時候，我爹就是這麽交待的。”
蔡嶷蔡大人，就教你這些了？
曹冠簡直難以置信，一州之長啊，居然這樣教孩子嗎？
曹冠哪裏會知道，蔡嶷心裏被暴擊了多少次。
你江凡不是有的是錢嗎？不讓自己的兒子多禍禍一些，怎麽會好受呢。
幾經打聽，蔡襄帶著曹冠找到了江府農苑管理賬房的管事。
蔡襄說明了來意，這個管事可不敢做主，卻也是不敢得罪蔡襄和曹冠。
這兩個人，不但是公子的學生。
一個是江寧第一才子，一個是一州之長的兒子。
便是沒有師徒這一層名分，也是不能怠慢的。
賬房的管事先是好言安撫了下來，就匆匆而去，找江小漁送信去了。
江府的財權都在江小漁的手中，江凡並不怎麽過問。
聽到了賬房管事的陳訴，江小漁有趣的笑了起來。
蔡襄本就是小孩子心性，曹冠顯然是他裹挾的，不過這兩個人想要一柄劍，也不是什麽大事兒，何須去買呢？
“讓人去江府找老管家，我記得府裏好像還有幾柄夏國劍的。”
江南樵在西北戎邊多年，各種神兵利器自然收集了不少，被人視為至寶的夏國劍也是收集了幾柄。
江小漁卻是大方，哥哥的兩個學生，也要佩劍，怎麽可以拿那些俗物呢？
要用自然就要用最好的。
況且江凡的兩個弟子，也都不是一般的人。
尤其是曹冠，江凡雖然不怎麽在意曹冠的轉變，對於有沒有曹冠這個弟子，也是不放在心上。
可是江小漁卻知道，曹冠是江南士子之中，第一個投靠過來的人，意義不同凡響。
而且曹冠的名聲地位都在那裏擺著，自然不同於一般的讀書人。
安排了人去江府取劍，蔡襄和曹冠兩個人只能在府裏等待，江小漁又安排家仆，在江府農苑裏收拾出了兩個房間，作為蔡襄和曹冠兩人在這裏的住所。
而這時，江凡正在書房裏，拿著鵝毛筆，坐在書案旁，寫寫畫畫。
因為發現了田地裏的作物，有了雜交的跡象，江凡必須得盡快尋找，有沒有雄性不育系存在，如果能夠找到雄性不育系，那麽整個雜交作物的研究，都能大跨步的前進。
不過雄性不育系的查找要求精細，因此江凡迫切需要一個放大鏡，不然只憑借肉眼，是很難觀察仔細的。
想要制作放大鏡，這就需要制作光學玻璃和無色玻璃了。
玻璃的歷史很悠久，可是在這個時期，卻沒有無色玻璃，都是有色玻璃，這種玻璃呈綠色，只能算是裝飾品，沒有實際用處。
不過還好江凡知道制作各種無色玻璃的方法，他現在正在寫著配方和制作工藝，決定自己親自動手。
這些配方和制作工藝，不能流落出去，必須保密，以後平安集團會建立一個玻璃作坊，初期斂財，它也是主力之一。
把一切都記錄妥當之後，剩下的就是讓人趕緊收集材料了。
這時已經到了傍晚十分，江凡打了個哈欠，站了起來。
走到了窗戶前，推開窗戶，清新的晚風迎面吹來。
院子裏，小丫頭月兒正在拿著一根木棍，啊啊啊叫的跑著。
蔡襄抱頭鼠竄，邊跑邊喊：“不是來真的啊，怎麽可以往身上打，你砸過來，我用棍子擋住，我砸過去，你再用棍子擋住。這樣你一下，我一下的，才是行軍對仗的游戲啊。”
小丫頭卻是聽不懂這些，只是拿著木棍不依不饒的追著，蔡襄最後沒辦法，噌噌噌地爬上了院中的假山，道：“好了，好了，你輸了，現在我居高臨下，已經是占了有利地形，現在只要我率軍沖下去，就能夠一鼓作氣，沖垮你們的陣勢。”
江凡知道蔡襄是個什麽水平，現在他字都認不全，文化水平怕是還不如平安坊的保安們呢。
不過這小子有點意思，雖然不學無術，對於行軍布陣之類的東西，都是張口就來，有時也是很有見地的。
江凡倒是隨口問過一句，你小子是在哪裏聽說這些東西的，蔡襄理所當然的說，他都是聽書聽來的。
江凡一陣無語。
不過也說明這小子其實很聰明，只不過是不愛學習。
而且江凡也知道了，這小子雖然看著矮小，好像只有十歲左右，實際上已經十三歲了。
這樣的體格，其實真的不適合從軍。
雖然大將運籌帷幄，坐於中軍，不用上陣廝殺。
可只是風餐露宿，千裏行軍，就蔡襄這樣的小體格，半路就得交待了。
“老師，您忙完了？”
曹冠這時也在院子裏，見到江凡推開了窗子，很是謙恭地行禮。
對於這位便宜弟子，江凡其實是滿意的，至少不用自己操心啊。
而且曹冠之前雖然和江凡不對付，可是江凡卻是從來沒有懷疑過曹冠的人品的。
曹冠這人雖然有著這樣那樣的毛病，可是身為士子的正氣，他的身上是不缺的，不然也不會屢屢被他人蠱惑，和江凡過不去。
“你們怎麽一人身上一把劍啊。”江凡看了看院子中的兩個人，很是不解，而且那劍的樣式很是眼熟，和自己的夏人劍有些相像。
“多謝老師賜劍。”曹冠抱拳道。
而蔡襄見到江凡，已經從假山上跳了下來，喊道：“老師啊，你們江府果然是很有錢呢。夏人劍居然就有兩把，我和曹師兄一人一把，以後走在街上都倍有面子呢。我爹說得沒錯呢，以後吃老師的，用老師的，比找他強多了。”
我勒個去的。
江凡看著兩柄長劍，差點爆了一句粗口。
他倒不是心疼兩把夏人劍，而是蔡嶷這個家夥，坑起自己來，真是不遺餘力，這會兒把自己的兒子送過來，不是想把江府給吃空吧。
想把江府給吃空，就是再來十個蔡襄也是不夠。
晚飯的時候，餐廳前所未有的熱鬧，江凡、江小漁兄妹，小羅甘和竹兒，小丫頭月兒，再加上曹冠和蔡襄這兩個弟子，竟是有七個人。
“人氣很旺啊。”江凡很喜歡這種感覺，他本是孤兒出身，格外厭倦一個人吃飯的孤單。
人多才熱鬧嘛！
自從蔡襄來了之後，江凡一整天都在忙，因此在晚飯之後，江凡帶著蔡襄和曹冠進了書房，蔡襄才拿出了一封書信，道：“這是我爹讓我帶過來的，他說後天會有一個詩會，是每年省試前的慣例了，江寧府的學人、富商，都會過去，他說讓你準備準備，今年也應該參加這次詩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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